长歌纵酒_

故园无此声。

姜钟。

#姜钟#
#骰输#
#历史?不存在的#



甲申年正月十九。
钟会恍若做了一个世纪的长梦,梦里他着一袭明黄色长袍,俯瞰世界,君临天下。
而他面前是他的,浑身浴血的已经看不清原本盔甲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将军。长发湿漉漉的搭在那人的颊边,已经苍白至极的脸色与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极不相称,却就那样呈现在那人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脸上。

那人举起长枪,刺穿了自己的胸膛。
有什么粘稠的液体从自己的胸口处流出…但是不疼,真的不疼。

因为心死过,就感觉不到疼痛了,对吧,伯约?
痴痴的凝望面前人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泪水的眸,堪堪抚过他的脸颊。
“啊…没有关系的,为了你的仁之世,你的所继承的诸葛武侯的遗志,总要有牺牲的不是么。”
“可是本英才…还是不甘心啊…真的…”
双臂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既而倒在那人的怀里,硌上人的盔甲,有些疼。
但为什么那样真实。

“士季,醒醒了。”
钟会有些吃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,映入眼帘的刺目阳光让他有些不适应,再次闭上双眸缓了几秒后睁开眼睛。
自己不应该,死了么。
他的目光有些迷茫的停留在姜维身上,面前人长发散乱地披着,盔甲也有些残缺不全;脸上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,唯有目光让人安心——温暖的急切的如水一般流出丝丝情意的;那样一望无际的冰冷已经不会再在这人身上出现了。凭着对姜维的了解,钟会感觉到。
“你醒了!”
姜维脸上毫无预兆就绽开的灿烂笑颜让钟会
有些怔愣,一时间竟看痴了去。他从未见过姜维如此明亮而欣喜的笑容,每次他有好的消息告诉姜维,那人不过是淡淡的弯了唇角;而将他压入塌中抵死缠绵之时,姜维的目光热烈而又悲哀,嘴角擒的是让他心疼的苦笑。
“我们不是…”
钟会嘶哑的喉咙刚刚发出几个音节就被姜维制止了,姜维轻轻地伸出右手食指放在钟会唇上,目光温柔的可以融化世界上最冷的冰。
钟会嘴唇翕动,半晌无言。只这样一个眼神…他就知道自己恨不了了。
“士季…一切都过去了。之前所欠你的,我用余生还给你。”
“我们…隐居好不好?我不再是季汉的亡国将领,你也不再是谋反的镇西将军。”
姜维小心翼翼地道,对上钟会的眸,如此认真而专注的神情,钟会只在他读兵法书时见到过。
钟会轻叹,随后出其不意在姜维竖在自己唇边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士季你…”
钟会对上姜维有些错愕的神色,虚弱而又坚决地推开了姜维的手指,高傲的用自己已经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说道。
“姜伯约,你且听好了。”
“你不欠本英才什么,本英才也不需要你廉价的愧疚。你若觉得欠了本英才什么大可不必要这么想。”
“因为本英才,要的是你的爱——而不是怜悯。若你只觉得亏欠本英才,那我们就分道扬镳吧,天下那么大,本英才要找安身之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”

钟会推了姜维让他离自己更远些后咬紧牙关勉强站起身来:“告辞。”

一步,两步。

“士季——!”
姜维急急奔上前去把钟会带入怀。
“我会用一整个余生,来爱你。”

啊…果然是这样。
钟会无奈的笑,刚刚动作幅度太大他原本就不多的力气已经差不多消耗殆尽,软软的瘫入姜维怀中安然阖上眼眸。
“那么…本英才就勉强接受你的爱好了,姜伯约。”
“啊好累让本英才睡会…随便你带我去哪里都好…只要你在…”


近乎透明的阳光下,白的无边无际的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,旷野无声。



【冥王府】
冥王大人把玩着一张契约,上面工工整整记着:正月十九子时,神兽姜维魂魄闯入我界,以肉身陨灭后当一千年引渡人为代价,换返死丹一枚,即日有效。
“这麒麟小子…还真是勇敢啊。”
“千年的孤寂的滋味,可不好尝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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